慕容烈坐在劳斯莱斯的后座上,两条被名贵西裤包裹的笔直大长腿随意地岔开,他慵懒地斜靠在黑色真皮椅背上,手中夹着一根粗长的古巴雪茄,缓缓吐出一口白色烟雾,烟雾在车内缭绕,仿佛为他周身镀上一层神秘的面纱。想起刚刚在希尔顿总统套房里发生的一切,那些激情画面以及后来那个女人惊恐的眼神,都如过眼云烟,没能在他心中激起一丝波澜,他只是冷冷一笑,在他看来,女人愚蠢又虚伪。这些女人,对他而言,不过是满足生理需求的工具,除此之外,毫无价值。他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,一手捏着仍在燃烧的雪茄,一手伸进怀里,掏出一枚小巧精致的怀表。这怀表,是母亲慕容湮留给他的,在这个世上,唯一能让他觉得美好的女人,便是母亲。每次拿起这枚沾着母亲血迹的怀表,母亲从楼梯上翻滚而下,鲜血染红衣襟的画面就会浮现在眼前。一丝红光从他眼底一闪而过,原本黝黑幽深的瞳眸瞬间充满了仇恨,他在心底暗暗发誓,绝对不会原谅害死母亲的凶手。他重新将怀表放回怀中,又深深吸了一口雪茄,只有这种强烈的刺激,才能让他内心的仇恨暂时麻痹,就如同刚刚在总统套房里享用那个被当作礼物送来的嫩模,他根本不在乎对方是谁。
一口白色烟雾从他菲薄性感的唇间吐出,袅袅烟雾模糊了他的视线。就在这时,他听到前面的司机失控地脱口叫了一声:“我的天啊!”白色烟雾尚未散去,他只瞥见一个小小的身影追赶着不停弹跳的皮球冲了过来,直直朝着车子撞来。司机拼命按响车喇叭,同时猛踩刹车,然而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,已经来不及了……眼看着车头就要撞上那个小小的身影,一场血光之灾似乎在所难免。
然而,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路边一个穿着白色衣裙的身影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来。她不顾自身安危,用尽全身力气将那个被车喇叭声和直冲而来的车子吓得呆立在原地、目瞪口呆的小男孩用力一拉,推到了路边。小男孩被推到路边后,“啪”地一声结结实实摔了个屁股墩儿。他还没意识到自己刚刚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,只是莫名地感到害怕,坐在地上“哇”地一声大哭起来。而车子虽然已经踩了刹车,但由于惯性,还是不可避免地撞到了那个推开小男孩的纤细身影。
虽然责任并不在自己这边,而且慕容总裁向来不会为这点小事动容,可当看到那个女孩子失声叫了一声,然后被撞倒在地时,他的心竟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了一下,微微拧紧。这种感觉对他来说十分陌生,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因为一个陌生人的遭遇而产生波动。司机一停好车,便赶紧下车过去察看女孩的伤势:“小姐,小姐,您没事吧?”不知道为什么,慕容烈竟不由自主地也打开车门,走下了车。他的目光紧紧盯着躺在地上的女孩,心中涌起一种复杂的情绪,既担心女孩的安危,又对自己的反应感到困惑。他的脚步有些沉重,缓缓朝着女孩走去,每一步都像是在打破自己以往冷漠的外壳。
此时,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,只有小男孩的哭声在空气中回荡。慕容烈站在女孩身旁,看着她痛苦的表情,心中的愧疚感愈发强烈。他俯下身,想要询问女孩的情况,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像是被堵住了,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。司机在一旁焦急地打着电话,联系医院。慕容烈看着女孩,心中暗自思忖,这个勇敢的女孩,为何会让自己如此在意?她的出现,就像一道光照进了他黑暗冰冷的世界,让他原本坚硬如铁的心,开始有了一丝动摇。而这一切,仅仅是一个意外的开始,他不知道这个女孩的出现,将会给他的人生带来怎样翻天覆地的变化。